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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1章 真相水落石出(第2页)

有了第一个人的讨伐,其余的人也就跟从着伸张正义,气势汹汹的气场可不弱,势要维护着他们武林的好名声,而不是叫这样一个狼子野心之人给坏了一锅汤!

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,于震河红了眼。

“这些人的信口开河你们岂能相信?荣兴馆没落跟我有什么关系?要不是他们自己经营不善,何必落了个人财两空?!”

事到如今,他于震河依旧不知悔改,还口口声声把这事推到了他们自己身上,什么叫经营不善?若非他于震河在暗地里亏本荣兴馆,何必会人财两空?

有的人,只不见棺材不落泪,显然的,他于震河就是这样的人。

“何止是荣兴馆。”

沈胥捂着胸口痛恨道:“同安镇的祝家,富甲一方,祝家夫妇广结善缘,就因为被你于震河盯上了万贯家财,便被你满门灭口,只为夺取财物,你便灭其满门!如此罪孽深重,天理难容!还有大大小小数不尽的道门世家,都因为你的贪婪无度被你屠杀殆尽!”

“你于震河!犯下滔天之罪,罪不容恕!”

“你要是敢自证清白,你书房的密室敢打开叫人一看吗?”

沈胥满目凄凉,所言一字字一句句,带着深恶痛绝,掷地有声,触目恸心。

若非是戒忘此时不在这,要是在的话,岂会容他一人与之对峙,凭一己之力讨伐当年的真相。真正背负血海深仇之人,是戒忘,那是满门几十人的血仇,是其他人无法感同身受的沉重。

他于震河,犯下如此深重的罪孽,自当一报还一报才是!才能叫地底下的那些冤死的亡魂,得以安息。

沈胥所言,句句属实,乃是他的椎心泣血之论。早年,他因为碍于慎闻语的情面,从不曾怀疑过百道门的不是,可如今,真相已然水落石出,也已经逼得他们退而无路,他何必还能自欺欺人下去?

于震河不过一个伪君子,他骗了世人,也害了世人,今日,他就是万劫不复也要真相公之于众!

沈胥通红着一双眼,眼里满是仇恨,恨不得一刀下去大快人心,解他心头之恨!

而听到书房二字,于震河便彻底明了,原来,当日进入他的书房窃取了那些证据之人就是他!慎宛蘅的好儿子!他当初一时心软放过的兔崽子!没想到居然是他,敢情的那个谢文文就是跟他一伙的!什么北境王族!什么游京皇室!根本都是他骗人的幌子!

亏他那般忌惮他的身份,结果被一个毛头小子戏耍了!

于震河无法压制的怒火直冲天灵盖,可惜,方才那一刀被人拦下,如今再想杀人泄愤已经不容易了。

许是被事实戳的无话可驳,一时气愤不已,于震河质问起了同于巷桒打算置身事外的慎闻语。

“好啊!你还说没有与人勾结,分明是早已经与他联系上了,里应外合,毁我的基业!”

他早就该把这祸害除掉的!若非是于巷桒一再的阻拦,何至于能叫自己毁在了他们手上!

他这一生,败就败在,在不该心软的人身上软了心!

慎闻语靠着于巷桒不说话,事到如今,她已经不屑于做任何的解释,可若说她什么也没做,那才是所言不实。从一开始,她就清楚他们到来的目的,也知晓他们做了什么,她不干预,也不参与,可最后,帮他们收管证据,是她最后可以为荣兴馆做的一件事,虽然无法弥补自己在荣兴馆承受的恩情,可,与她来说,已经只有如此了。

她夹在荣兴馆与百道门之间,备受煎熬,明知百道门的罪恶,可是她自私的为了自己的感情选择了放弃自己的初衷,她已经背叛了荣兴馆,背叛了她的师门,兄弟们,她无话可说,可如今,一切的真相被揭开,她却觉得痛快,好比压抑了多年的愤懑终于得到了解脱。

于震河这样的态度已然是不打自招了。

谢文文觉得他还是不够沉着,被沈胥几句诛心的事实就拆了伪装,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来面对着世人的眼光怎么装过来的。

他去地上把之前沈胥偷来的却被于震河扬了的证据一点点的捡起来,当然离得于震河近的他不敢去捡,他怕被于震河狗急跳墙挟持做人质,或者被他强制同归于尽。

捡了个差不多,谢文文就走过去,把这些已经陈旧的纸页每人分一张。

“这些是他于震河当年从荣兴馆转移的财物明细,你们看看啊,他自己丢的,丢了一地的,跟秋天的树叶子似得都泛黄了,可见时日已长,怕是都至少十年之久了。”

谢文文一边念叨一边把捡来的纸页分给在场的每个人,由于数量有限,一张纸可能不够看的,但大家都互相看看也能看出个所以然来的,所以谢文文并不担心自己这几张纸页算不算得什么有力的证据。

直到到了白行云面前,看着面前的人不接,谢文文抬头看去,结果是黑着脸的白行云大侠。

“哦,你不需要。”

自己人,不用浪费。

谢文文错开他继续给下一个人分,结果耳边想起了白行云压低了的嗓音,带着一丝忍耐下的恐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