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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生坏种(高干强取豪夺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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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旧(第2页)

秦销低头看她。

汪悬光没回答,冷漠的眼睛往他胸口一瞥——他早上出门时穿的不是这件黑衬衫。

“原来你这么在意我。”

秦销笑吟吟地大步向前走,迎着汪悬光厌恶的目光,在她紧抿的薄唇上落下一个吻。

“谢谢,有被爱到。”

他的侧脸贴在汪悬光冰凉的脸颊上,在那沾了灰的地方摩挲几下,柔声说:“现在,我也脏了。”

客卧出现在前方,秦销抱着汪悬光,用后背顶开浴室的玻璃门。

温暖的灯光应时而亮。

浴室门“砰”

地一关,风雨声隔绝在外,只余门缝下散荡出一弧温暖的光晕。

院外树木被闪电照得雪亮,枝条如鬼魅暗影在窗外摇荡着。

夜色渐渐退却——

雨停,天晴。

一轮朝阳冉冉升起。

“出去!”

热水哗哗地流淌着,浴房玻璃被蒸腾得雾蒙蒙的。

汪悬光仰起脖颈,湿漉漉的黑发拢到脑后,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,背后瓷砖墙壁映得她的皮肤雪白,眼神越发凌厉生冷。

晨起两次高强度的空腹有氧——一次在床上,一次在浴缸里。

进了浴房秦销还不停手,把汪悬光按在墙角亲,亲着亲着彻底惹毛了她。

“怎么还生气了呢。”

他比汪悬光高了半个头,两条劲瘦有力的胳膊撑着左右墙面,挡在她身前如同一堵密不透风的墙:

“你主动亲我一下,亲完我就出去,嗯?”

汪悬光一动不动,睁着那双黑玻璃一样的眼睛,阴冷冷地盯着他,被热水浸湿的侧脸白得惊人,与身后白瓷泛着相仿的光泽。

秦销简直移不开眼。

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手,沿着她的侧脸抚摸到眉骨,揉了揉压紧的眉心,又向下滑到她挺拔的鼻尖,最后停在湿红的嘴唇上。

汪悬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自下而上地望着他,眼神里清清楚楚地写着警告:

——敢把手指伸插她嘴里,她绝对咬得他皮开肉绽!

秦销笑了笑,没打算这么做,只是突然觉得面前这个美人好陌生。

他知道这种现象可以从认知科学上得到解释,是神经元之间的连通性短暂性缺失造成的,就像盯着一个汉字看久了也会不认识这个字一样。

可是他不能理解的,为何腹腔会泛起一阵沉重的、滚烫的疼痛?又是爱情吗?

秦销的眼睛一垂,乌黑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痴迷与扭曲,修长的手指从汪悬光的嘴唇上移开,一寸寸抚摸着她的下颌与颈侧。

“出、去。”

汪悬光咬牙切齿。

哗哗的流水声中忽然传来了一声“咕噜噜”

“原来是饿了,怪不得气成这样,”

秦销笑出声,“不闹你了,我去给你做早餐。”

他亲了亲汪悬光的脸颊,转身退出浴房。草草擦干身体,裹上黑丝浴袍,出门前忽然瞥到洗手台上那条钻石项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