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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命女人六大特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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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頁(第1页)

「當真?」

「絕無虛言。」

「信在哪裡?」

阿永見他衣色淺淡,正好寫信,於是叫他割下來一大片衣料,男子二話不說,當場割下。隨後,阿永為難,「此處無筆墨,我又失血已多。。。。。。」

男子便一併割破了自己三個指頭,血流如注,在桌案上聚集,叫人心驚肉跳。

阿永半個身子已經痛到麻木腫脹,知覺幾乎沒有,她伸出手指去蘸了血液,就這個小舉動牽扯了傷處,她不斷倒吸著冷氣,閉眼強忍了一會,終究是在衣料上寫了一離合詩。

兀自四合,三星飛落,

大闕月影,春亦又芳。

厄平於頁,人安吏和。

束裝踏馬,國口玉馳。

。。。。。。

西川山脈四面圍合,夜晚有三星飛落山頂;城門大樓上月影動人,春天再度芬芳了這片土地;西川戰亂的厄運已平定,被記載於史頁,這裡百姓安居、吏治和諧;束上衣裝踏馬縱情馳騁,在西川這國家關口如玉飛馳。。。。。。

阿永對於眼前這個男子無法完全相信,為避免大事泄露,她用離合詩寫了密信。表面上是描繪西川的春景與安寧,實則每四個字合為一個字,前面八句連起來,是「西川有變、顧使回」。

密信寫好之後,阿永交付於男子,「此信若泄露,你知曉後果。」

「我叫韓誅離,若我真和陌奴兒回到西川,再來拜謝。」韓誅離把密信小心收藏好,說了一句「得罪了」,就把阿永整個人扛在肩上下了城門樓,手中長刃把聚集的百姓分出了一條路。

城門守將見他扛了阿永,生怕顧念霖事後追責,一擁而上,喝令他把人放下。

韓誅離果真把阿永放下,一手用長刃抵在阿永身上,一手扶了搖搖欲墜的阿永,「城門打開,我只一個人出去,不會帶走她,也不會帶走這裡任何一個百姓。」

守將上前一步,韓誅離的利刃離阿永的脖頸更近一些,阿永的頭被迫一昂,守將看見阿永脖子上的血漬,猶豫再三,下令城門打開只容一個人出去的大小。

韓誅離將阿永慢慢拖著走出去,外面的守將殺上來,後面的守將趕緊阻止,「且慢!這姑娘是顧三少將的人。」

韓誅離挾持著阿永,直到牽走了城門前的一匹軍馬,他的手緩慢將阿永放在沙地之上,卻閃電般騎上馬背颯颯遠去了。城門前混亂,幾名守將趕緊騎馬出去追韓誅離,城門內的守將則用木板架子把阿永抬了回去。

百姓見城門打開卻被長槍堵在裡面,怨聲沸騰,守將把阿永抬上城門樓,阿永終於耗盡了最後一絲心神和力氣,眼角掛淚,徹底昏死過去。

這一場仗直打到夜深。

顧念霖在城內軍中擒拿了吐羅兩個分隊,又在城外的營寨與吐羅人殺得天昏地暗,他實在已透支太多,只要一次分神、一次力道不足,就能被吐羅立時斬落馬下。

興洲大獲全勝的時候,顧念霖渾身血跡斑斑,他的手掌本就已被吐羅所傷,又抓著長槍殺敵,如今才覺得手掌幾乎被毀。

吐羅殘部被殲滅了八千多人,剩下一千多人被俘。燒毀房屋數百、死傷百姓近千人。顧明恆面色晦暗,「我早下令讓單將軍回興州護城,他如今身在何處?」

帳外有將員來稟,「報!單將軍與部下直入吐羅巢穴,中了吐羅多面埋伏,全軍覆沒,無一生還!」

在場之人無不震驚,從顧明恆到多名老將,再到年輕的七八個少將,尤其是顧念霖,聽聞此訊,他眼前轟然一下,帶著渾身的傷痛崩潰地跪在了地上,人已經僵住,未來得及傷心欲絕,眼淚先已經洶湧,仿佛有天雷滾滾炙烤他整個胸腔,他覺得自己快要炸裂了,「單將軍他。。。。。。」

「你從吐羅人手中逃出,又趕回興洲抗敵,一身刀劍之傷,先起來。」顧明恆走到顧念霖跟前,伸手扶了他起身,「單將軍去救你,怎麼反倒你平安回城,單將軍卻遭此不幸?」

顧念霖不得不將事情的過程再說了一遍,並說,「我雖向單將軍求援,但回程途中並未遇見單將軍。因當時我里興州城門不遠,追擊過來的吐羅人想必是忌憚興洲軍營,於是便掉頭四散,我這才如願回到興州。」

錢將軍上前,「太守,我和盧將軍接到軍令,都掉馬回興州。可單將軍說顧三少將豈能不救,他無視太守之令執意前去吐羅,都是為了救人。」

「念霖,單將軍跟隨你祖父多年,是你父親知己之人,也是你的異姓叔父。我知你對單將軍之死不能自持,你放心,我定會下令直搗吐羅巢穴,為他報這深仇大恨。」顧明恆溫和的語氣、有力的眼神,任誰看了都動容。

顧念霖五內翻湧、百感交雜,他的心、情感、後背、靈魂,全部都如陽光下的西川之雪,冷熱交替。他一字一句,「太守大義,念霖謝過。我願親往吐羅老巢,誅殺仇人!」

「復仇之事,需從長計議。只是單將軍之死,非同小事。念霖,即便你在途中未能遇上單將軍,可你回到興州城門那一刻,為何不先馬上派人去追趕單將軍,告知他你已經無虞?你拖延到夜半,單將軍這才中了吐羅圈套喪命。」顧明恆溫和之中吐出一把刀。

「天黑之前,我已經差人出城去追回單將軍。」顧念霖非常篤定,他自己不會犯這種軍中常識性的錯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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