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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命女八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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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頁(第1页)

「我們出發尋你,才走了三里地,就有傳令兵趕來,說是城內有幾千吐羅人在進犯,城中已亂成一團。錢將軍和盧將軍已經應了顧太守的命令,回去護城了。」

「幾千人進犯!單叔叔為何不回興洲護城?」

「我回興洲,難道眼睜睜看著你死在吐羅那幫雜碎手上?就算是抗命不從,我也要救你。對了,你怎麼會被那些吐羅兵襲擊了呢?」

顧念霖簡短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,又說,「吐羅敢對我和興州謀劃此事,說明他們從邊境到驛站、再到興州,必然是早有陷阱。他們也許是要以我為質,萬一他們此次在興州戰敗,便能拿我的性命來要挾興州跟西川。」

這番話,瞬間把單將軍與吐羅的血海深仇點燃,家人的慘死、自己身上的殘疾,樁樁件件,在單將軍眼中划過,他狠戾起來,「我在興州城外駐紮,他們竟在我眼皮底下滲入興州。念霖,你先回去,我將計就計,就去邊境會會那些吐羅蠕蟲!」

顧念霖阻止他,「單叔叔,你既救了我,應先回興洲護城抗敵。」

「我前往邊境掃清吐羅陰謀,也是抗敵。念霖,回興州之後,千萬別說在途中遇見我。我沒得到顧太守下令,就私自與錢將軍、盧將軍出兵救你,還違抗了顧太守回去護城的軍令,若是被人知道我救了你後,還擅自要追到邊境去,只怕你也要惹一身是非。行了,你回吧!」

顧念霖還想要勸說,單將軍已經上馬,一拉韁繩,「有了這十幾個吐羅俘虜,我把折磨人的本事全部用上,就不信從他們嘴裡挖不出吐羅的計劃來。」他馬鞭一揮,大部隊已經抓了那十幾個吐羅兵遠去了。

顧念霖無奈,繼續趕著馬車回興州,遠遠看到興州的城門破防,百姓逃命般爭相奔涌而出。顧念霖的馬車很快被衝出來的人群堵在城外,顧念霖跳下馬車拉住其中一個人,「城內是何狀況了?」

「本來集市上好好的,突然湧出來好多吐羅人,撕了衣衫跟面巾的偽裝,到處砍殺百姓,還攻入了城內外的軍營。。。。。。」那人來不及說完,生怕禍及自己,撒手逃開。

顧念霖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。

他真是低估了吐羅殘部要的心。

悄無聲息潛伏進來的吐羅人,不止有劫走他跟阿永的這一個小分隊。

吐羅的復仇計劃應該是從西川十一州被平復的那一天就開始醞釀了。這幾年來,吐羅殘部也許是裝扮成馬幫、商隊,也許是裝扮成為平民、游僧、匠人,總之一萬人馬悄無聲息潛伏到了西川十一州之中,混跡在市井裡最不顯眼的角落。

趁著顧念霖的祖父、伯祖父、父親都離開了西川,趁著今日興洲商集之門打開,這一萬人或提前蟄伏、或當天趕到,等著最佳的時機,對興州發出致命一擊。

顧念霖總算明白了一件事,圍困他的人馬有三十幾人,最後押送他的只有區區幾人。那些剩餘的人馬肯定是分頭隨著百姓潛入了興州各處,發出了顧念霖已經被捕的信號,而這信號,就是吐羅人攻擊興州的行動令。

幸虧顧念霖有先見之明,他估計自己的影子負傷後難以支撐到回興州軍中報信,於是做了第二手的準備。先是假意支開驛卒,再去驛站上房請素未謀面的許簡為他去興州城外單將軍的營帳求援。

許簡是前往興洲等待官職的,一來救人乃是分內事情,二來他見顧念霖似乎來頭不小,又見顧念霖親口承諾「若是救得顧三少回興州,日後定少不了你在西川的一份前程」,許簡便躬身謝過了眼前的「林公子」,接了顧念霖給他的玉牌,直奔單將軍營帳。

顧念霖的影子的確負傷嚴重,離城門還有一里地的時候他在沙地上昏迷了近小半個時辰,甦醒之後拖著刀傷回到興州去報完信,人就倒了。當時顧太守不在,無他軍令,沒有人敢私自出兵。等顧太守回到軍中,才知道單將軍已私自出兵去救人。

這場仗不及大規模的山河戰役,可壯烈與洶湧絲毫不差分毫。為了防止吐羅殘部逃脫,顧明恆下令關閉城門滅絕吐羅,顧念霖心急火燎,好不容易逆著人群到了城門邊上表明了身份,拿出了他送給阿永的長槍頭,那槍頭上烙印著虎狼精銳的虎爪狼牙印記,城門守將立刻給顧念霖牽來戰馬,並說,「顧少將,城內混亂不堪,這姑娘如何安置?」

阿永讓顧念霖把自己放下來,「我多跟著你一步都是累贅,你把我放在這城牆下,我就在這等著你和興州得勝。」

「把你放在這裡,萬一吐羅人殺過來。。。。。。」顧念霖眉宇緊鎖著,沒有放下她的意思。

「吐羅只有一萬餘孽,要有正意念,顧家軍定可以跟以往一樣,平地崛起。」阿永說著,眼中有了堅定的光,與她的渾身血染對比鮮明。

顧念霖深深看她一眼,順石階將她抱到城門樓上,放在了一張靠牆的軍令椅上,將包袱中的糧食、衣衫還有長槍頭都留給她,再從自己懷裡拿出了一小瓶的傷藥,「去驛站之前怕途中有變數,不敢就地給你上藥。你收好,等我回來。」

阿永接了那藥瓶,看見他手掌上在驛站草草包紮好的白布同樣已經染成了血紅,她心頭一酸,顧念霖把藥瓶塞到她手心裡,伸手替她攏了攏耳畔凌亂的髮絲,他看著她楚楚動人的悽惶神色,指尖觸碰到她的臉,終究是縮了回來。他起身,拿了長槍轉身下樓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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