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頁(第2页)
狼族對伴侶很是忠誠,雖然偶有奇葩怨侶,但至少亞爾斯認同血脈中的傳承觀點。以己推人,白朮若是找到伴侶,肯定全心全意把精神放在那個人身上了吧?
三餐跟人一起吃,每天起來都一起苦惱今天要做什麼,那人要是武力值達標,還能和白朮結伴出去採藥;要是像阿桂方才說的那類學堂先生,那肯定出口成章文采斐然,不像他,誇人唱歌都誇得又柴又干。
那他就不能再和白朮天天待在一起了。
或者他們去哪幽會,他在外頭守著……
再或者人家覺得他像個天字一號大燈泡,又懼怕於他的身份,白朮和人一合計:那好吧都聽你的,啪嘰把他丟出不卜廬了。
亞爾斯臉色越來越黑,尖銳的犬齒咬著吸管來回磨,發出咔咔的動靜。
他覺得不行。
他好不容易找到個歸屬地,對白朮的興隨著時間推移不但沒有消失,還愈來愈濃厚,在他搞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之前,他絕對不走。
一隻手捏著一根吸管伸到眼下,沉浸於腦補不可自拔的亞爾斯順著手往上看去,那張在腦補畫面里人設崩壞的對他說「對不起我愛人覺得你有點礙事」就把大門咣當一關的臉距離他不足半米,臉上的絨毛纖毫畢露,眼皮子底下還帶著濃重的黑眼圈。
「嘴裡的快被咬碎了,亞爾斯。」
第23章中立裁判禁止拉偏架
亞爾斯火燒火燎的吐出嘴裡的吸管,上面已經被咬的扭曲成一團了,隱約能看到有一部分被尖銳牙齒硬生生磨穿了。
他下意識往藥櫃旁看了一眼,阿桂早就不知所蹤。
長生憋著笑問道:「這吸管安安分分的你把它糟蹋成這樣,多大仇啊?」
亞爾斯:「……」他牙又癢了。
白朮心情很好,捏著沒被咬碎的那節把可憐的吸管抽出來,又把手裡的放進去接班。
長生捧哏似的:「您繼續請。」
「白朮。」什麼雪花飄飄北風蕭蕭,無情的大門拍鼻樑的,這些畫面統統滾出了腦海,亞爾斯現在只覺得嘴裡少東西,「我餓了。」
白朮很上道:「想吃些什麼?」
亞爾斯提起嘴角,露出了一抹僵硬的笑容,犬齒閃閃反光:「蛇羹。」
長生嗤笑一聲,還沒出口打碎他不切實際的美夢,就聽它的好搭檔在它頭頂溫聲道:「那我去做,你且等一等。」
長生:?
亞爾斯也是一愣。
白朮當然不可能燉了長生,亞爾斯也不會真想把長生做菜。他只是隨口和長生嗆聲,這種小活動在白朮忙線香之前基本每天上演一次,權當是生活里的小調劑,白朮從來都是在一邊聽著,該幹什麼幹什麼,沒想到這次他也加入了戰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