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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路過那棵讓他手癢的樹時,亞爾斯有些心癢難耐,回過神後,手裡已經握著了一根斷裂的枝杈。
樹枝被掰斷的地方露出內部擰成一股的鐵絲,足有兩指粗細,亞爾斯回頭,確認幾人都在前堂,沒人目睹他的犯罪過程,就把那截冒出來的鐵絲往裡面折了折,讓它無法刮傷人的同時,也隱藏起這個突兀的斷枝。
至於手裡的……掰都掰了,亞爾斯靠在牆上,一點一點把手上這根枝杈扯了個七零八碎。
直到腳下堆積了一片鐵碎,一直盤旋在心頭愈燒愈旺的破壞欲下去不少。
但還不夠。
亞爾斯舔了舔唇。
這棵樹雖然沒做葉子,但枝杈錯落交疊,看上去也很茂密,長生平時都纏在白朮或阿桂身上,少那麼一兩根樹枝而已,應該也不會發現……
就再撕一根,就一根。
嗯,看上去還是很茂密,那就再來一根——
「看你很久沒回來,怎麼在這裡?阿桂說……」
阿桂說了什麼?
不重要了。
現在是長生有話要說:「你在、對我的樹,做什麼呢?!」
腳下鋪滿了鐵碎,手還僵在掰樹枝動作,旁邊是已經快成了光杆司令的鐵絲樹,人贓並獲的亞爾斯:「……」
他要怎麼解釋,他真的不是對長生有意見,在實行報復手段呢?
他乾巴巴道:「我可以解釋……大概。」
長生維持著暴風雨前的平靜,其實心裡已經連香菱做不做狼肉鍋都在想了:「比如?」
……比如手欠?
白朮不確定道:「說來,最近好像……是春天了?」
海燈節過後開始回暖,近期確實到了春日。
亞爾斯沉默。
「春天到了和他掰樹枝有什麼關係?」長生狐疑。
亞爾斯繼續沉默。
幾秒後,長生自行從白朮熟悉的略帶微妙的表情中領略到了什麼,恍然大悟:「所以……真的是你沒餵飽他啊?」
亞爾斯沉默不下去了。
他可不能讓白朮莫名被扣上一個不給伴侶吃飯的帽子,乾咳一聲道:「不是……」
長生意味深長的長長「哦」了聲:「那是因為什麼?」
總覺得它那拉長的尾音裡帶著什麼他解讀不出來的信息,亞爾斯蹙了蹙眉,忽略掉這一點,憋屈道:「憋的。」
長生和白朮對視一眼,耐心等他繼續說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