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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下两只猫不知几时从阳台窜上来玩,呜喵呜喵叫着。
谈凌声沉默了数秒没说话,过一会,洛曦听见他说:“下次检查身体跟我讲,不要一个人去。”
紧跟着,他又问:“医生说有什么要注意的?”
“你知道我在讲什么吗?”
她转身,看着他的眼睛,“双侧堵塞很难受孕。”
他说:“知道,你不需要有压力。”
轮到她沉默了,她不知道谈凌声是真心的,还是在哄她,从他的言语她读不出真实想法。
“我们以后结婚,我可能一直怀不了。”
谈凌声没答话,整理着她的衣领,手指摸向那光滑的面料。
一如往常,他的眼睛在灯下黑亮亮的,凝视着她,“对我而言,小朋友可有可无,我不是非要不可,你才是陪伴我的人。”
还小的时候,洛曦就想过,自已要交往的人应该是夏至落在梧桐上的一场细雨,温尔如玉,在某个午后偷偷沁入她年轻躁动的心。
没想到他是冬日燃烧的篝火,炽热,义无反顾。
“谈凌声?”
"嗯?"
说爱太沉重,喜欢又觉轻微,她有些难过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就这样安静地任他抱着自己,须臾后,洛曦开口问他:“你几时生日?”
“十二月二十五日。”
原来他是在圣诞节出生的。
还来得及,她想。
…。
次日周末,洛曦起了个早,行至楼梯就停住脚步,是因为听到了优美的粤剧。
“落花满天蔽月光,借一杯附荐凤台上,帝女花带泪上香。。。。”
醇美唱腔,听得出有一定的粤剧功底,将细密情感化成绕指柔,声音飘散在花园的绣球花里。
没有打扰谈太和她的朋友们,洛曦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,直到有人兰花指一扭,目光刚好与她对上。
“阿琴,哩位系?”
洛曦大方走过去,同几位太太们打招呼。
谈太喝一口茶润喉,笑着介绍:“声仔的女友。”
预料之中,穿青色衣的一位太太是年纪最大的,虽皱纹满面也能看出年轻时的风华,温声问她:“我们练嗓是不是吵到你睡觉了?”
洛曦连摆手,“不会,很好听。”
她低声细语:“可以继续吗?”
太太们笑,“好,那就继续帝女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