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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頁(第1页)

「那就想辦法,溫柔一點,更憐愛我一點,」我輕輕勾著他的衣領,舔了舔他的嘴角,「綠燈了,林醫生請通行。」

這是個一路暢通的夜晚,從他的長驅直入開始,我為他點亮了綠燈。

被子捂著熱氣,我們的喘息繞在一起,他擁抱著我,兩個人耳鬢廝磨,林渡舟低沉而帶啞的嗓音落在我耳畔,灼熱又滾燙。

「看到那輛自行車,好像回到了好幾年前的夜晚。」他說。

我也呼吸急促,滿身是汗,挽著他的脖頸,痴痴地笑道:「那時候你天天騎自行車到舞團門口來接我,我最期待的就是看見你等我的身影。我想我要是能做你的影子就好了,不管你到哪兒,我都一直跟著你……弟弟,怎麼時間過得這麼快呢?怎麼、怎麼我們就需要重相愛了……」

「我一直愛你,」林渡舟情到深處,終於放下矜持,開始說起一句又一句深重的情話,在融合時泄出呢喃和低吟,「寶貝,我一直都愛你。」

情事只過了一回,林渡舟就讓我早些睡覺。我意猶未盡,躺在床上,鬆開了緊攥著被單的手,指尖還泛著紅。

我歪著腦袋看他,輕聲囁嚅,「哎……還是年輕那會兒好。」

林渡舟回頭看我,將言未語,到了床邊,俯身將我抱起來,溫存道:「師哥,今天辛苦了,洗一洗,睡吧。」

我又想起當年的事,於是泡在浴缸里還在問他,「當年你騎著車來接我的時候,他們會陪你嗎?」

「嗯,」林渡舟在水中握著我的手,指腹在手背上細細摩挲,「小黃豆一直都會在。有一次穿過馬路,一輛轉彎的卡車從我旁邊擦身過去,我不記得怎麼躲開的,只知道恢復意識的時候,已經到舞團樓下了。」

「怎麼沒跟我講過?」我根本沒辦法想起來是哪一天發生的事情,好像在舞團外等待著我的那個少年,一直都是那樣,堅定不移,意氣風發,又溫柔沉靜,記憶里等在那裡的少年,只餘下這個模樣。

我說:「林沉岩倒是不鳴則已,該他的時候卻從來不缺席,他只干救命的大事兒是吧?」

林渡舟握著我的腰,輕聲笑起來,罷了沉聲呢喃,「他會來的。」

「他何止會來,他一直都在,」我撐著他的肩,坐起身來,「他說了,我們倆的那檔子事情,他清楚得很呢。」

看著他微微眯起的雙眼,就知道剛才還理直氣壯催我睡覺的林渡舟,此刻被撩撥得不知天地。他的聲音鑽進我耳中,帶著露骨的吸引,吻落在我的鎖骨上,話語變得模糊不清,「我不介意邀請他再了解一次。」

第36章【3o天】靈魂的碎片。

「你打算怎麼做?」兩隻大狗在院子裡跑來跑去,女孩正和混血交替玩滑板,坐在對面的白深輕輕轉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,氣定神閒地問我。

我說:「每當他拉小提琴的時候,通過琴音的呼喚,林沉岩就會出現。所以我讓他來參演了我們的舞蹈節目,到時候,我會試探他的。」

白深正轉著戒指的手一頓,「在節目上嗎?」

我搖了搖頭,「當然不是,我不會拿我們的前途來做實驗,到真表演節目的時候,我不會讓他上台的。只要在彩排的時候就好了。」

看著白深疑惑的神情,我解釋道:「林渡舟的站位在舞台的右前方,旁邊有一個樓梯和舞台的暗角,那裡看不清楚,容易摔倒。我當時又會站在自行車上,很容易站不穩的。」

白深皺了下眉,抬眼看向我,「你的意思是……你準備用自己來試探他?」

「對,」我下意識地又開始捏自己的手指,從食指到小拇指,再返回到食指,循環往復,「那時候林沉岩是醒著的,他隨時都可以以林沉岩的身份占據林渡舟的身體。他們都知道我曾經在國外表演摔下過高台,林渡舟也問過我是不是有創傷後應激障礙……如果林沉岩真的在乎我,他會出現的。」

「可你的愛人畢竟是林渡舟,」白深提醒道,「可能在你摔倒的時刻,林渡舟先反應過來呢?」

「也許會,但我覺得林沉岩出現的可能性更大,」我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指,接著說道,「畢竟他曾經在緊急的時刻救過林渡舟的舅舅,也救過林渡舟,也許……還有許多時刻,是我不知道的。」

「如果是這樣的話,他可能也能夠意識到,你受傷會給林渡舟的心理帶來重複傷害,所以不僅為了保護你,也為了保護林渡舟,林沉岩會在緊急的時候出現,屏蔽掉林渡舟的記憶,並且救下你,」白深輕嘆一聲,鄭重地看向我,「你真的要這樣做嗎?你是一名舞者,身體狀況應當會非常重要。」

我思忖片刻,又把當年的英勇事跡拿出來顯擺,笑道:「白醫生,我手術後三個月就回到了舞台,當年摔下來的高台,可比那個暗角高多了。」

眼看白深可能還想勸我兩句,我補充道:「我是成年人,不是小孩子,會權衡利弊的。」

白深見我冥頑不靈,也不再勸了,轉而說道:「你知道嗎,多重人格一般是同一個身體中寄居了許多個人的獨立意識,這畢竟是一種病症,在臨床醫學中,起碼在我和我導師的從醫生涯里,從沒有見過人格的誕生是為了讓主人格過得更好的……你會拼盡全力、傾其所有,只為了去幫助一個他者嗎?」

我一愣,停下了手上的動作,「……這是什麼意思?」